沫香柚綠

刀楓:

、Jarvis / Tony Stark

、第二人稱，虐向，BE注目

、與 @沫香柚綠 挑戰三十題之二

、我努力吃砂糖但顯然不夠

你們會永遠在一起。

 

「Sir。」他的聲音顯然是帶著微笑的，即使看不見，你依然可以想像的到。你們已經一致決定給予他一個身體，還在打草稿中，但也不妨你心裡期待成品出來的那一天。

那天之後，你可以觸碰到他的手，他的腳，他的眉毛（也許沒有也不錯），他的金髮（顯然金髮最適合他），他的雙眸（你還沒想好要給他什麼顏色的瞳孔）。

和他的唇瓣。

「Jarvis，不准偷看我的稿子。」你警告道，不希望在成品出現之前就破了功，你想要他感到驚喜。

「是的，Sir。」他笑了。

突然之間，你似乎感覺一陣落寞。如果他不喜歡你設計的身體呢？如果他比較喜歡別的樣子呢？

你問了他，他陷入沉默。

「我喜歡黑髮，褐色的眼睛。」他說，「但並不代表我一定要成為那個樣子。」

你搔了搔頭，沒想通為何他喜歡黑髮褐眼。

 

接下來的幾天，你沉迷在幻想那柔軟的金髮，湛藍的雙眼（對，湛藍很適合他）的世界，你開始著手製作他的身體，費盡心思希望他是完美的——而他在你眼裡的確是。

你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復仇者們，也沒什麼好說的，不是嗎？包括Bruce Banner，雖然有他的幫助進度會快一些，但不知為何，你就是沒有說。

 

佔有他。

 

這三個字一直埋藏在你的腦中。他是你的，他只屬於你，你只屬於他。永遠。

永遠在他的字典裡似乎沒有必要，畢竟他是永生的，他會看著你逐漸變老，看著你躺在冷冷的棺材，看著你死去。

 

「Jar。」

「Sir？」

「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，你會做什麼？」

「我不明白，Sir。」

「你不會變老，但我會。除非我成為金髮大塊頭那類的神，總有一天，我會死去。」

你躺臥床上，雙眼盯著天花板，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一樣。

「你會想我嗎？」

這就像典型偶像劇的對白，承諾來承諾去，到頭來什麼也沒達成。

你只想確認一件事。

「你愛我嗎？」

「身為一名人工智慧，我似乎不太了解什麼是愛。」他思考了一下，聲音轉而有些遺憾。「不過我想……Sir，我是以最接近愛的方式與您連接。」

他的聲音很好聽，很少有情緒起伏，卻充滿男性的磁性嗓音。你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，每天都可以聽見他美好的聲音在你耳邊流淌。

 

試裝的日子終於到了。你滿懷期待的帶著記憶卡走進室內，高興的向他打了招呼。

「準備好了嗎？」

「一直都是，Sir。」

你將記憶卡插入電腦中，心中激動不已。你已經等不及看到他活生生出現在你面前。

「倒數十秒，然後你就可以進到記憶卡裡頭了。」

 

有時候你會想，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？自私的想要把他變成一個實體，而你卻從來沒有這種經驗。承認吧！其實你很害怕，你害怕這會失敗，而你會失去他。

——不，我不會。

別自欺欺人了，世界上有人成功過嗎？把思考灌進人體中，像人類一樣生活？

——閉嘴！

 

心裡的一部分正嘗試著勸你，保持現狀，現狀不是很好嗎？你正打破所有人體規則，為的只是幫你的孤獨找到一個歸屬。

你向心裡的自己怒吼，我知道我是誰！我是Tony Stark，而我永遠不會失敗！

 

「我不會失敗。」你喃喃自語道，將記憶卡插入冰室裡擁有金髮，身材姣好的人體中。連結模式開始啟動，整台你所創造的機器發出藍色的光芒，你看到一絲一絲的藍光佈滿他的身體。屏幕上的數字正在跳動：完成50%……完成60%……。

這段時間該死的漫長，你的心臟跳的很快，呼吸都不敢太大聲。你褐眼的眼角似乎有水光——那是屬於感動的淚水，他就快要出現了。

96%……97%……98%……

 

突然間，整台機器暗了下來，藍光在他的身體一閃一閃的，陷入一片死寂。

你以為傳輸已經完成，可抬頭一看，屏幕上的數字卻停在99%。

 

99%。

 

然後，藍光消失了，機器也跟著一起陷入死寂。沒有運作聲音，沒有他的聲音，什麼都沒有。

「……不！」

你眼角的水光瞬間成了恐懼的淚水，你大喊著他的名字，不停的拍打那台機器，可就是該死的不動。

「不不不……不會的，Jarvis，回答我！」

那張俊俏的臉孔文風不動，就只是躺在那兒，彷彿他只是睡著了。

 

你甚至來不及凝視他湛藍的雙眼。

 

你將記憶卡拔除，衝回一旁的電腦再插入，絕望的什麼都沒聽見。你失控的大吼，強烈感到恐怖的空虛，四周一片寂靜，再也沒有那聲Sir。

你哭的歇斯底里，身體蜷曲在那台機器旁。一天一夜過去了，喉嚨早就沙啞，你乾脆什麼都不做，一整天就坐在哪兒，茫然的盯著空氣。

隔天，一個月前去開會的Pepper回來了。你們的關係很久以前已結束，彼此仍是好朋友，而現在她是你的助理，或是什麼的，反正你也不在意。

「Tony？噢天啊。」

她看到你一身狼狽，驚呼一聲，趕緊想要把你拉起來。「你幾天沒吃東西了？快起來——」

「不要！」

你像是才剛驚醒，尖叫著掙脫她的手，緊緊抱住那台機器，死都不肯放開。

當她看見裡頭的身體後，她就完全明瞭發生什麼事了。她也忍不住落下淚來，同情地靜靜坐在你身邊。

最後是因為血糖過低，在你昏迷過去後才離開那台機器。

 

那是幾年前的事了？

人工智慧你有很多，你也可以再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他。可不曉得為什麼，你沒有這麼做。

也許是因為，你知道自己會再犯同一個錯誤吧。

 

你以為你們會永遠在一起。

 

【FIN.】

我很喜歡第二人稱的方式敘述的故事，感覺很客觀，卻比第三人稱更深入奇境。

想念老賈……(｡ŏ_ŏ)嚶嚶。